花斑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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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斑蛇
“你去開門時，院門是閂上的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是。”蘇雲答道。
“春水昨晚睡在她自己房裏？”譚星又問道。
“是，最近天氣冷，小姐一直在自己房裏，連樓都不曾下過。”蘇雲說。
譚星覺得奇怪，“那就怪了，院門沒開，春水是怎麽出去的？有歹人翻墻進來，把春水給帶走了？”
“那這歹人也太厲害了，能帶著春水翻墻，還沒被任何人發現。”金紫菀輕蔑地說。
“覺得我說的不對？那你說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譚星不悅地說。
“阿雲，你進到春水房間裏時，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？”金紫菀問道。
蘇雲看了朱英一眼，“朱英受二奶奶指使，明知道小姐極度怕冷，還把碳筐裏的碳都清空了，小姐不忍叫我起來加碳，肯定受了一夜的凍。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。”金紫菀看向朱英，看起來那麽乖巧聽話的姑娘，竟會做出這等事。
面對金紫菀的視線，朱英低下了頭，想到自己在這個院子裏幹活，何春水和金紫菀對她都不錯，她有些慚愧。
“李青暮說的，六年前的事，是什麽事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這個之後再說，蘇雲，何春水房內還有什麽異常嗎？”金紫菀說道。
蘇雲擡頭看了看二樓，小聲說道，“還有一點很奇怪，小姐很怕冷，但我剛才去小姐的房間的時候，發現窗戶開了條縫。”
“她為什麽要開窗？難道是要放外面的什麽東西進屋？”譚星說道。
“或者是要把屋裏的什麽東西放出去。”金紫菀說。
譚星擡頭看著二樓的窗戶，“縫開得也不大，能進出的會是什麽？”
“要是出去了，那還好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可天這麽冷，我有點擔心。”蘇雲說。
譚星不解，“你們在說什麽呢？我怎麽聽不明白？”
金紫菀看了看還在發號施令李青暮，低聲道：“待會兒再跟你說。”
譚星獨自被蒙在鼓裏，有點生氣，“一直待會兒待會兒的，我看你就是記恨我以前冤枉你偷我玉佩的事，不肯告訴我。”
金紫菀挑了挑眉毛，“多虧你還記得，給我道歉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何春水失蹤不是小事，譚星沒有猶豫，馬上低頭道歉，“對不起，之前的事，都是我的錯，請金姨娘大人有大量，就原諒我這個小人吧。”
金紫菀看得出譚星是真的為何春水擔心，本來也沒想刁難她，“行，我原諒你了，不過，這裏人多不好說話，等她們走了再說。”
譚星很想知道真相，她耐心等待著，等到李青暮把這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，卻一無所獲，等到何春林和甘甜都失去了興致，要離開了，李青暮又提出要搜查整個何家宅院，等到何春林答應李青暮，還說暫時由李青暮管家，隨便她搜查，李青暮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帶著人離開了，只留下一個人看守著院門。
譚星忙跟金紫菀一起解開蘇雲身上的繩子，譚星拉著兩人進了屋，悄聲問道，“人都走了，快告訴我是什麽回事，春水到底去了哪裏？”
“我要是知道就好了。”蘇雲一臉無奈。
楚禾走了進來，“我沒事，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聽到楚禾發出了何春水的聲音，金紫菀吃驚地看著楚禾，“春水，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？”
譚星更加吃驚，“什麽？你說這個男人是春水？”
“他不是春水，我才是。”花斑蛇從楚禾的胸口探出頭來，楚禾不敢看，僵硬地轉過臉去。
“啊！”譚星嚇得發出一聲尖叫，金紫菀和蘇雲趕緊捂上她的嘴，小聲責怪道：“你想把李青暮給招來嗎？”
譚星搖了搖頭，兩人才放開她，院門口看守的人聽到聲音進來看了看，見沒什麽事，又走了出去，關上了院門。
譚星躲在金紫菀背後，緊張地抱著她的胳膊，“你，你真是何春水？你是蛇妖？”
“嚇到你了吧，我的確是蛇妖。”花斑蛇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“太好了，小姐，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見了呢。”蘇雲終於忍不住了，抓著楚禾的袖子哭了起來。
“你去哪了？也不跟我們說一聲，害得我們這麽擔心，兩個孩子也都嚇壞了。”金紫菀抱怨說。
“抱歉，事發突然，早上我才剛醒，李青暮就沖了進來，我也是聽了朱英的那些話，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等等。”譚星松開金紫菀，向後退了兩步，“你們都知道她是蛇妖？”
“當然知道，李青暮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都怪我疏忽大意，又中了她的圈套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小姐，都怪我，都是我跟你說朱英是可以信任的人，你才對她失去了防備。”蘇雲哭著道歉。
“這跟你沒關系，她是主動跟宮秀說要來伺候我的，我也是因為她以前是伺候娘親的人，放松了警惕，我現在也沒出什麽事，你不用自責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覺得很不可思議，“她是條蛇，會說話的蛇，她說她是春水，你們就這麽平靜地接受了？”
“就算她是蛇，她也是我的小姐。”蘇雲擦著眼淚說。
金紫菀笑了，“有個蛇妖做朋友，我很榮幸。”
“真是些怪人。”譚星感嘆道，看兩人都不害怕，她的恐懼也消散了大半，“你既然是春水，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吧，這樣我看著害怕。”
“我喝了道士的符水，力量變弱了很多，暫時不能變成人形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那符水你都喝過一次了，怎麽還能再喝進去？”金紫菀問道。
“恐怕朱英每天給我倒茶的時候，只摻了少量進去，我才會嘗不出來，再加上天冷，我的感覺變得遲鈍了不少，整日昏睡，肢體僵硬，都沒覺察出異常，以後還真得小心了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以後我搬過來和你同住吧，我在近旁看著你，也能放心些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李青暮還在領著道士到處找你呢，有沒有以後可不好說。”譚星說。
金紫菀嫌棄地白了她一眼。“烏鴉嘴，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？”
“我會日夜守在小姐身邊，不會讓小姐有危險。”蘇雲說。
沒想到蘇雲會搶先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，楚禾眨了眨眼睛，沒有找到開口的時機。
“我沒事，休養幾天就好了，紫菀，輕鴻和雙兒就麻煩你了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本來就是我帶回來的孩子，我會好好照顧的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那兩個孩子是你的？真看不出來，你年紀輕輕，都有兩個女兒了，是誰的種？是你天天去見的情郎嗎？”譚星好奇地問道。
“什麽情郎？你不要胡說八道！”紫菀感覺莫名其妙。
譚星想了想，“就是那個，嗯，我記得好像是姓呂，對，就是姓呂的那個公子。”
“你亂說什麽呢？誰跟你說的？”金紫菀看向楚禾的懷中。
花斑蛇連忙搖頭，“不是我，這跟我可沒關系。”
金紫菀又看向蘇雲，蘇雲也連忙擺手，“不是我，我沒跟任何人說。”
“怕什麽，我又不會說出去。”譚星說，“不是她們說的，你想想，你跟那個呂公子幽會的時候，是不是有第三個人在場？”
“是那個馬夫？我不過跟呂公子說了兩句話，他就說我天天去見情郎？”金紫菀很生氣。
“我早跟你說了，那個郭平安品行不好，你還是別去見他了，省得惹出事端。”花斑蛇對譚星說。
“品行不好有什麽要緊，身體好就行。”譚星上前摸了摸楚禾的胳膊，“你的男人身體也不錯啊。”
楚禾嚇得趕緊後退一步，躲開了譚星，心中卻因她稱呼自己為小姐的男人而竊喜。
金紫菀不太明白狀況，“你們在說什麽呢？郭平安是誰？”
“紫菀，這些我之後再詳細跟你說，小姐，二爺聽了二奶奶的話，真的要殺了你，現在院門被看守起來，大奶奶又病著，怎麽辦啊？”蘇雲擔心地問道。
“何春林這個沒良心的，真是翻臉無情。”金紫菀罵道。
“他一向是這樣，從不在意我的死活，就算是在六年前，他得知我被何岳和何春山殺死，也只是生氣自己沒有從中得到好處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聽了，臉色嚴肅起來，“你被殺死了？在六年前？那你現在是怎麽回事？到底是妖還是鬼？”
“說起來比較麻煩，待會兒我再跟你說。”金紫菀看向花斑蛇，“春水，現在院門被看守著，道士也在，要是你被發現了，能應付得了嗎？”
“不好應付，我現在的妖力很弱，就如那個道士所說，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我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小姐放心，我會保護小姐的。”楚禾說。
蘇雲、金紫菀和譚星一齊看向楚禾，楚禾有點緊張，稍稍低頭看向地面，“我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姐。”
“你眼光不錯，這個男人還挺有擔當。”譚星誇讚道。
蘇雲不服，“我也可以保護小姐。”
金紫菀覺得有些奇怪，“你早上沒在房間，怎麽會在楚禾那裏？樓上的窗縫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昨天半夜炭火滅了，我起來添碳，可是碳筐裏一塊碳都沒有，我身上很冷，四肢僵硬，我知道自己快要變成蛇形了，我需要取暖，蘇雲和輕鴻還有雙兒睡在一起，我怕嚇到她們，就開了窗，爬到了楚禾的房裏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我看楚禾也挺怕蛇的，你就不怕嚇到他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楚禾早知道我是蛇妖，我沒想到他這麽怕蛇，不過，也多虧了楚禾，我才沒有被凍僵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了然地笑了笑，“男人身上很暖和吧。”
金紫菀卻沒心情開玩笑，“那你多久才能恢覆？你需要什麽，我們可以幫你弄來。”
“喝了那麽多天的符水，總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覆，要是能拿到我的劍簪就好了，有了劍簪，我不用恢覆妖力，也能維持人形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怪不得你總戴著那個簪子，原來還有這個用處。”譚星說。
“可那簪子被朱英偷走了，現在肯定已經落在李青暮手裏了。”蘇雲說。
“那就算了，你們也不用過於擔心，只要藏著不露面，李青暮也拿我沒辦法，你們就裝作不知道我在哪，都回去吧。”花斑蛇說。
看院子裏滿地狼藉，金紫菀動手幫忙收拾，“我回去也沒什麽事，幫蘇雲收拾收拾吧。”
門外增加了看守，一個人走進院子，讓無關的人趕緊離開，金紫菀和譚星出了何春水的小院，去了譚星房裏，兩個人交換著知道的信息，商量著要如何救何春水。
潘凝光把李青暮搜查何春水小院、何春水失蹤、李青暮獲得管家權的事告訴了宮秀，宮秀有些擔心，讓潘凝光也派人在何春水院門口守著，萬一何春水回來了，可以幫幫她。
譚星和金紫菀去找宮秀，宮秀稱病沒有見她們，因為比起何春水的事，她身上有一件令她更加煩心的事——她懷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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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開門時，院門是閂上的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是。”蘇雲答道。
“春水昨晚睡在她自己房裏？”譚星又問道。
“是，最近天氣冷，小姐一直在自己房裏，連樓都不曾下過。”蘇雲說。
譚星覺得奇怪，“那就怪了，院門沒開，春水是怎麽出去的？有歹人翻墻進來，把春水給帶走了？”
“那這歹人也太厲害了，能帶著春水翻墻，還沒被任何人發現。”金紫菀輕蔑地說。
“覺得我說的不對？那你說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譚星不悅地說。
“阿雲，你進到春水房間裏時，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？”金紫菀問道。
蘇雲看了朱英一眼，“朱英受二奶奶指使，明知道小姐極度怕冷，還把碳筐裏的碳都清空了，小姐不忍叫我起來加碳，肯定受了一夜的凍。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。”金紫菀看向朱英，看起來那麽乖巧聽話的姑娘，竟會做出這等事。
面對金紫菀的視線，朱英低下了頭，想到自己在這個院子裏幹活，何春水和金紫菀對她都不錯，她有些慚愧。
“李青暮說的，六年前的事，是什麽事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這個之後再說，蘇雲，何春水房內還有什麽異常嗎？”金紫菀說道。
蘇雲擡頭看了看二樓，小聲說道，“還有一點很奇怪，小姐很怕冷，但我剛才去小姐的房間的時候，發現窗戶開了條縫。”
“她為什麽要開窗？難道是要放外面的什麽東西進屋？”譚星說道。
“或者是要把屋裏的什麽東西放出去。”金紫菀說。
譚星擡頭看著二樓的窗戶，“縫開得也不大，能進出的會是什麽？”
“要是出去了，那還好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可天這麽冷，我有點擔心。”蘇雲說。
譚星不解，“你們在說什麽呢？我怎麽聽不明白？”
金紫菀看了看還在發號施令李青暮，低聲道：“待會兒再跟你說。”
譚星獨自被蒙在鼓裏，有點生氣，“一直待會兒待會兒的，我看你就是記恨我以前冤枉你偷我玉佩的事，不肯告訴我。”
金紫菀挑了挑眉毛，“多虧你還記得，給我道歉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何春水失蹤不是小事，譚星沒有猶豫，馬上低頭道歉，“對不起，之前的事，都是我的錯，請金姨娘大人有大量，就原諒我這個小人吧。”
金紫菀看得出譚星是真的為何春水擔心，本來也沒想刁難她，“行，我原諒你了，不過，這裏人多不好說話，等她們走了再說。”
譚星很想知道真相，她耐心等待著，等到李青暮把這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，卻一無所獲，等到何春林和甘甜都失去了興致，要離開了，李青暮又提出要搜查整個何家宅院，等到何春林答應李青暮，還說暫時由李青暮管家，隨便她搜查，李青暮才終於心滿意足地帶著人離開了，只留下一個人看守著院門。
譚星忙跟金紫菀一起解開蘇雲身上的繩子，譚星拉著兩人進了屋，悄聲問道，“人都走了，快告訴我是什麽回事，春水到底去了哪裏？”
“我要是知道就好了。”蘇雲一臉無奈。
楚禾走了進來，“我沒事，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聽到楚禾發出了何春水的聲音，金紫菀吃驚地看著楚禾，“春水，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？”
譚星更加吃驚，“什麽？你說這個男人是春水？”
“他不是春水，我才是。”花斑蛇從楚禾的胸口探出頭來，楚禾不敢看，僵硬地轉過臉去。
“啊！”譚星嚇得發出一聲尖叫，金紫菀和蘇雲趕緊捂上她的嘴，小聲責怪道：“你想把李青暮給招來嗎？”
譚星搖了搖頭，兩人才放開她，院門口看守的人聽到聲音進來看了看，見沒什麽事，又走了出去，關上了院門。
譚星躲在金紫菀背後，緊張地抱著她的胳膊，“你，你真是何春水？你是蛇妖？”
“嚇到你了吧，我的確是蛇妖。”花斑蛇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“太好了，小姐，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見了呢。”蘇雲終於忍不住了，抓著楚禾的袖子哭了起來。
“你去哪了？也不跟我們說一聲，害得我們這麽擔心，兩個孩子也都嚇壞了。”金紫菀抱怨說。
“抱歉，事發突然，早上我才剛醒，李青暮就沖了進來，我也是聽了朱英的那些話，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等等。”譚星松開金紫菀，向後退了兩步，“你們都知道她是蛇妖？”
“當然知道，李青暮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都怪我疏忽大意，又中了她的圈套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小姐，都怪我，都是我跟你說朱英是可以信任的人，你才對她失去了防備。”蘇雲哭著道歉。
“這跟你沒關系，她是主動跟宮秀說要來伺候我的，我也是因為她以前是伺候娘親的人，放松了警惕，我現在也沒出什麽事，你不用自責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覺得很不可思議，“她是條蛇，會說話的蛇，她說她是春水，你們就這麽平靜地接受了？”
“就算她是蛇，她也是我的小姐。”蘇雲擦著眼淚說。
金紫菀笑了，“有個蛇妖做朋友，我很榮幸。”
“真是些怪人。”譚星感嘆道，看兩人都不害怕，她的恐懼也消散了大半，“你既然是春水，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吧，這樣我看著害怕。”
“我喝了道士的符水，力量變弱了很多，暫時不能變成人形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那符水你都喝過一次了，怎麽還能再喝進去？”金紫菀問道。
“恐怕朱英每天給我倒茶的時候，只摻了少量進去，我才會嘗不出來，再加上天冷，我的感覺變得遲鈍了不少，整日昏睡，肢體僵硬，都沒覺察出異常，以後還真得小心了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以後我搬過來和你同住吧，我在近旁看著你，也能放心些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李青暮還在領著道士到處找你呢，有沒有以後可不好說。”譚星說。
金紫菀嫌棄地白了她一眼。“烏鴉嘴，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？”
“我會日夜守在小姐身邊，不會讓小姐有危險。”蘇雲說。
沒想到蘇雲會搶先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，楚禾眨了眨眼睛，沒有找到開口的時機。
“我沒事，休養幾天就好了，紫菀，輕鴻和雙兒就麻煩你了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本來就是我帶回來的孩子，我會好好照顧的。”金紫菀說。
“那兩個孩子是你的？真看不出來，你年紀輕輕，都有兩個女兒了，是誰的種？是你天天去見的情郎嗎？”譚星好奇地問道。
“什麽情郎？你不要胡說八道！”紫菀感覺莫名其妙。
譚星想了想，“就是那個，嗯，我記得好像是姓呂，對，就是姓呂的那個公子。”
“你亂說什麽呢？誰跟你說的？”金紫菀看向楚禾的懷中。
花斑蛇連忙搖頭，“不是我，這跟我可沒關系。”
金紫菀又看向蘇雲，蘇雲也連忙擺手，“不是我，我沒跟任何人說。”
“怕什麽，我又不會說出去。”譚星說，“不是她們說的，你想想，你跟那個呂公子幽會的時候，是不是有第三個人在場？”
“是那個馬夫？我不過跟呂公子說了兩句話，他就說我天天去見情郎？”金紫菀很生氣。
“我早跟你說了，那個郭平安品行不好，你還是別去見他了，省得惹出事端。”花斑蛇對譚星說。
“品行不好有什麽要緊，身體好就行。”譚星上前摸了摸楚禾的胳膊，“你的男人身體也不錯啊。”
楚禾嚇得趕緊後退一步，躲開了譚星，心中卻因她稱呼自己為小姐的男人而竊喜。
金紫菀不太明白狀況，“你們在說什麽呢？郭平安是誰？”
“紫菀，這些我之後再詳細跟你說，小姐，二爺聽了二奶奶的話，真的要殺了你，現在院門被看守起來，大奶奶又病著，怎麽辦啊？”蘇雲擔心地問道。
“何春林這個沒良心的，真是翻臉無情。”金紫菀罵道。
“他一向是這樣，從不在意我的死活，就算是在六年前，他得知我被何岳和何春山殺死，也只是生氣自己沒有從中得到好處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聽了，臉色嚴肅起來，“你被殺死了？在六年前？那你現在是怎麽回事？到底是妖還是鬼？”
“說起來比較麻煩，待會兒我再跟你說。”金紫菀看向花斑蛇，“春水，現在院門被看守著，道士也在，要是你被發現了，能應付得了嗎？”
“不好應付，我現在的妖力很弱，就如那個道士所說，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我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小姐放心，我會保護小姐的。”楚禾說。
蘇雲、金紫菀和譚星一齊看向楚禾，楚禾有點緊張，稍稍低頭看向地面，“我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姐。”
“你眼光不錯，這個男人還挺有擔當。”譚星誇讚道。
蘇雲不服，“我也可以保護小姐。”
金紫菀覺得有些奇怪，“你早上沒在房間，怎麽會在楚禾那裏？樓上的窗縫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昨天半夜炭火滅了，我起來添碳，可是碳筐裏一塊碳都沒有，我身上很冷，四肢僵硬，我知道自己快要變成蛇形了，我需要取暖，蘇雲和輕鴻還有雙兒睡在一起，我怕嚇到她們，就開了窗，爬到了楚禾的房裏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我看楚禾也挺怕蛇的，你就不怕嚇到他？”譚星問道。
“楚禾早知道我是蛇妖，我沒想到他這麽怕蛇，不過，也多虧了楚禾，我才沒有被凍僵。”花斑蛇說。
譚星了然地笑了笑，“男人身上很暖和吧。”
金紫菀卻沒心情開玩笑，“那你多久才能恢覆？你需要什麽，我們可以幫你弄來。”
“喝了那麽多天的符水，總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覆，要是能拿到我的劍簪就好了，有了劍簪，我不用恢覆妖力，也能維持人形。”花斑蛇說。
“怪不得你總戴著那個簪子，原來還有這個用處。”譚星說。
“可那簪子被朱英偷走了，現在肯定已經落在李青暮手裏了。”蘇雲說。
“那就算了，你們也不用過於擔心，只要藏著不露面，李青暮也拿我沒辦法，你們就裝作不知道我在哪，都回去吧。”花斑蛇說。
看院子裏滿地狼藉，金紫菀動手幫忙收拾，“我回去也沒什麽事，幫蘇雲收拾收拾吧。”
門外增加了看守，一個人走進院子，讓無關的人趕緊離開，金紫菀和譚星出了何春水的小院，去了譚星房裏，兩個人交換著知道的信息，商量著要如何救何春水。
潘凝光把李青暮搜查何春水小院、何春水失蹤、李青暮獲得管家權的事告訴了宮秀，宮秀有些擔心，讓潘凝光也派人在何春水院門口守著，萬一何春水回來了，可以幫幫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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